【0127双一新年联文】不许骗我【超昱】
厨师:侑晰。
客户:蔡程昱 张超
菜品:菠萝咕噜肉
留言:这种酸酸甜甜的粤菜，与二位酸酸甜甜的感情最配了
上一棒@蘭亭集序
“不许骗我，你就是喜欢我”
*预警:时间线和逻辑混乱，本质甜饼，扩大年龄差暗示
*极度ooc，勿上升
*全文7.2k
----------以下正文----------
1
战争结束了。
就在张超以为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的时候，他又接到通知要从医务室被调去军区总医院。行吧，真是不让我们张医生闲下来一天。
张超的东西被搬进崭新亮堂的诊疗室兼办公室的第三天也就是张超上班的第一天中午，一个颇为熟悉的人敲开门探了个头进来。是蔡程昱，这个最后的战役才来前线的新兵，因为经常受伤而与当时在前线为军医的张超认识。
“又是你？”张超手里转着笔看着这个眼睛清清亮亮的小孩，“胳膊断了还是腰闪着了？”
“没有…”蔡程昱关上门坐到了张超的桌子跟前，“前两天不是放假嘛，昨天晚上在家给老母做饭割着手了，当时随便止了个血就不管它了，今天一早回到军区，训练的时候伤口裂开了，就在午饭的时候过来找你来看看。”
“菜刀伤的？”张超没有要求看蔡程昱藏在背后的手。
“嗯。”
“伤口裂开了？”张超继续问。
“…嗯。”
“昨天止了血就没管它了？”张超将身子往前凑了点，半倚在桌子上。
“…对。”蔡程昱渐渐答得没了底气。
“医务室里的医生是干嘛的？这点小伤你用得着来总院吗？”张超靠回椅背里，“你这小孩儿这样会被上级认为你逃避训练。”
“我不是…我没有…”蔡程昱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我没逃避训练我只是在用午饭时间…”
“午饭时间本来就紧你还跑总院来？医务室里的医生是不会处理伤口还是咋的？”张超打断小孩儿的话。
“哎呀！”蔡程昱憋了半天终于扯了一个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借口，“医务室新来了个年轻的小护士我怀疑她看上我了所以我不敢去。”
张超瞪着蔡程昱。
真有你的，这么扯淡的理由你都编的出来。
两个人眼神对峙了约一分钟，张超才终于松了气:“行了真拿你没办法，手给我。”
蔡程昱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嬉皮笑脸地伸出了背在后面很久了的左手。
“这个不严重吧…”蔡程昱看着张超渐渐皱起来的眉头以及渐渐变得严肃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声。
“严重，还好你来的及时。”张超放开蔡程昱的手打开抽屉取出一包药粉和一块纱布，一边给蔡程昱包扎一边说，“你要是再来迟一点，它就自己长好了。”
蔡程昱被张超的这一句话噎的无话可说，嘴开合两次又闭上。
张超给蔡程昱包扎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行了你这孩子赶紧回去吧，还能吃口饭。”
蔡程昱愣愣地“噢”了一声，然后愣愣地起身走出去。
张超看着门被关上，叹了口气。这孩子，可长点心吧。
2
一周后的某一天蔡程昱从医院跑回来，几乎是踩着集合的点冲进训练场的。他刚停下才喘了两口气，就听见了集合的哨声。
蔡程昱在心里哀嚎一声，没办法只能饿着肚子站进队列里，黄子弘凡用他的狗狗眼偷偷瞄了蔡程昱一眼，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蔡程昱，小声问他:“没吃饭吗刚在食堂没看见你。”
蔡程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因为指导员已经开始说话了。
黄子弘凡见蔡程昱不吭气，又用胳膊肘撞了撞蔡程昱:“哎，我偷偷从食堂顺了一个馒头，等会儿找机会我给你你赶紧吃了，别训练的时候低血糖了，我可不负责把你抬走。”
蔡程昱用眼尾白了黄子弘凡一眼:“我这身体素质还低血糖，你别晕过去就不错了。”
“黄子弘凡蔡程昱！”指导员突然拔高了音量。两人吓得一个激灵:“到！”
“聊什么呢！”蔡程昱看到了指导员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后者用极其愤怒的语气说，“出列，操场三十圈，然后来我这儿领纸检讨！”
两人不敢反抗:“是！”
蔡程昱和黄子弘凡一前一后出列，往不远处的操场跑去。路上蔡程昱一直怨恨地盯着黄子弘凡。黄子弘凡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然后突然一拍脑袋:“哦对了！给你顺的馒头在我包里我包在操场边上，一会儿偷偷过去拿了你赶紧吃。”
“算你有点良心。”蔡程昱收回视线跳进操场，开始和黄子弘凡肩并肩地跑圈。
虽然两个被罚是因为黄子弘凡说话，但根本原因是蔡程昱午饭期间跑出去，所以罚跑的时候谁都没有责怪谁，只是安安静静地跑着。在绕到指导员看不见的地方时，黄子弘凡跑离跑道去包里取了那一个馒头。蔡程昱也停下，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将那个馒头咽下了肚。
三十圈对两个身体素质极高的军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加上两个人都很会偷懒且水平极高不会被发现，也没有耗太多的体力， 难的在检讨。
“不是吧，就说了两句话三千字检讨！”黄子弘凡欲哭无泪地看着蔡程昱。
“你行了，你有高杨可以帮你写我呢？我只能自己写。”蔡程昱这是一天内对黄子弘凡翻的第十次白眼。
此时已经天黑了在宿舍，黄子弘凡和蔡程昱还在挑灯夜战。第二天两个人都没有意外地挂上了黑眼圈。
3
“又来了。”张超看到蔡程昱本来应该内心毫无波澜，但是看到人脸上挂着的黑眼圈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怎么，加了夜训吗？”张超突然觉得每天能见一见这小孩儿挺好的，能让他在繁忙的工作中放松那么几分钟聊聊天怼怼人。
“熬夜写检讨。”蔡程昱大大咧咧地坐下。
“有啥事儿？”张超伸了个懒腰靠进椅背里。
“给你送点饭你吃不吃。”蔡程昱变魔术似的从军装里掏出一个扎得紧紧的塑料袋，里面是一个饭盒，饭盒里的饭张超认得，就是军区食堂的饭。
“我才刚离开没几天，还没这么想念食堂的饭。”张超眼里带笑看着蔡程昱。
“我都带来了你就凑合着吃吧。”蔡程昱没有丝毫的不悦，把饭盒取出来在张超面前摆好，“你以前在军区工作都没吃过战士们的食堂吧，给你尝尝。吃完啊。”说完，仿佛不给张超拒绝的机会，起身就溜出办公室。
“蔡程昱！”张超连忙叫他，而下一秒门就被打开，门缝里露出蔡程昱的脸。
“怎么了？”蔡程昱眨眨眼。
“你吃饭没？”张超顿了顿，用比较冷静的语气问出这句话。
蔡程昱有些慌乱地瞟了一眼边上，说:“呃，我吃过了才来的。你快吃吧我走了。”
说完，他将门迅速关上。
张超看着开着的饭盒，摇了摇头。这小孩儿，又骗人。
莫名其妙愣过去了五分钟，张超突然感觉到了饿，饭菜的香气勾起了他的食欲，他终于动起了筷子，开始吃那些已经半凉掉了的饭菜。
味道果然跟自己以前吃的不一样。可能是凉了的原因，也可能是，这顿饭是蔡程昱送来的。
张超咽下最后一口饭，回忆起来第一次见到蔡程昱的那天。
4
“张超你来一下！”一个老护士急急忙忙撩开临时搭起来的帐篷。张超闻言只能停下手上包扎的工作，向周围的医生简单交代两句就跟着老护士离开。
“前线送来一个受伤的士兵，多处枪伤，都没伤到要害，就是失血过多，你快去看看。”
张超一言不发地掀开帐帘，就看到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的蔡程昱。男孩很年轻，看上去只有十几岁。血染红了绿色的军装，额角也有一个骇人的伤，看上去像是子弹擦着额角过去的。他身边已经有了两个护士帮他脱衣服了，张超走过去打量了那几处枪伤几秒，就开始处理最严重流血最多的那处伤。处理完身上的几处枪伤，张超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张超看向额角的那一处，心脏不由得狂跳起来。虽然张超不在现场，但他能想象，如果再偏一点点，子弹就不仅仅是擦过额角了，可能直接贯穿这个孩子的太阳穴。
张超将那个伤口简单消毒，才蓦然发现男孩脸色和嘴唇都惨白惨白的，皮肤也冰冰凉。他冷静地问身边的人:“验过血型了吗？”
“验过了，但血库没血了。”
张超听了血型后沉默了几秒，果断且坚定地说:“抽我的。”
5
“哎，黄子。”蔡程昱躺在下铺踢了一脚上床板，黄子立刻从床边上探了个头。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战场上受伤那次是谁给我输得血？”
黄子弘凡想了想:“你说你哪次受伤？次数有点多我想不起来。”
蔡程昱又踹了一脚床板:“就最重的那次，头差点被打爆的那次。”
“噢那次啊。”黄子弘凡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是说，护士姐姐跟你说血库没血了吗，谁给你输得血我怎么知道呢？”
“这说不通啊，”蔡程昱皱了皱眉，“没血的我咋没死呢，肯定有人给我献血。”
黄子弘凡躺了回去:“睡觉吧昱哥，你活下来就行了干嘛想这些，不告诉你说不定人家不想让你知道呢？”
“哦。”蔡程昱虽然应下但还有点不甘心，但也不想再打扰黄子弘凡和其他室友休息了。
蔡程昱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觉得床身一晃，他吓了一跳睁开眼，刚好看见黄子弘凡的小脸又凑到了床边缘。
“干嘛？”
“那个，我有点好奇。”黄子弘凡支吾了两声，说，“你咋这么喜欢往医院跑啊，每次都要我给你偷一份饭出来，你看你这一周过去瘦了多少，我看着都心疼。”
“你话咋这么多，能不能睡觉了？”蔡程昱翻了个身面对着墙，给黄子弘凡留了一个后背。
黄子弘凡撇了撇嘴，把自己的脑袋收了回去。
蔡程昱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望着离自己的鼻尖只有半拃远的墙面，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出了张超的脸。
6
蔡程昱第二次从前线去到医用的帐篷，是在重伤痊愈后的第二周。伤不重，就是被地雷爆炸飞溅的弹片划了左臂。
张超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伤口，然后一边给蔡程昱打了一针破伤风，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弹片的铁可不干净，不打破伤风会感染的。纱布别去掉，明天过来找人给你换药。”
蔡程昱乖乖地伸着胳膊，看着张超下垂的眼睑和随着眼睛眨动微微颤抖的睫毛，乖乖地“嗯”了一声。
“伤口结痂之前不要回战场了，小心裂开了你还要回来这里。”张超说完最后一句话，将蔡程昱因为方便处理伤口卷起的袖子小心放下来，“好了，去吧，好好养伤。”
蔡程昱站了起来却没有离开。他看着还坐在原处的张超，问:“张医生您全名是什么呀，我只知道您姓张。”
“知道我名字做什么？”张超不打算回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男孩。
“呃…感觉您处理伤口比较细致想下次受伤了还找您。”蔡程昱答道。
张超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就这么喜欢受伤吗？还想有下次。我叫张超，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但我可不希望你再受伤了来找我。”
男孩眼睛亮晶晶的:“我叫蔡程昱，谢谢张医生！”说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开帐篷。
张超目送蔡程昱出去，然后看着下一个战士在护士的搀扶下走进来，目光聚集到人中枪的膝盖。
蔡程昱不过是他众多病人中的一个而已，按理说他应该不会，也没有精力去记住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军人。
但是蔡程昱第三次来的时候，张超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次又伤哪儿了？”张超看着蔡程昱单腿跳着进来，忙起身过去扶着他坐下。
“不严重，崴着脚了。”蔡程昱指了指自己的右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张超蹲下脱掉蔡程昱的鞋子和袜子，看着肿成面包的脚踝，伸手按了按，抬头对上蔡程昱的眼睛。
“疼吗？”张超问。
“…不疼。”蔡程昱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这个不让人相信的答案。
张超闻言狠狠捏了一把手中的脚踝，蔡程昱猝不及防“嘶”一声。
“还不疼？再严重点都彻底脱位了。”张超握住蔡程昱的脚轻轻晃动，“放松，彻底放松。”
蔡程昱渐渐适应了一阵一阵的疼痛，慢慢放松了右腿。接下来一阵剧痛伴随着张超双手地突然发力以及一声清脆的“咔”，蔡程昱没忍住惨叫了一声。
“好了，回去了。”张超又轻轻地揉了揉蔡程昱的脚踝，转身去旁边的药箱里翻出药酒，倒在手心里搓热了揉在蔡程昱的脚踝上。
“脚踝痊愈之前不要再上战场了。”张超这句话说出口突然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对这孩子说过。
蔡程昱乖乖地点头，眼角还挂着因为刚才的剧痛而流出来的生理性的泪水。
“还有，”张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想着骗一个医生。”
7
蔡程昱已经两周没来过了。
张超的生活还像以前一样，上班，治病，手术，下班，回家，只是感觉每天中午少了点什么。
他之前连续两周吃了蔡程昱给他带来的军区食堂的饭，而且孩子还总是很贴心的每天带不同的菜生怕张超吃腻。这两周他总是在办公室等一会儿，才去医院食堂买饭。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是在等蔡程昱送的饭，还是在等蔡程昱。
等他从医院食堂回来，却看到了等在他办公室门口的椅子上垂着头的小孩。
“蔡程昱？”张超两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低头看着小孩的头顶。蔡程昱仿佛有些慌乱地抬起头，眼睛有点发红。
“怎么了？”身为医生的张超敏锐地感觉到蔡程昱身体不舒服，“病了吗？”说完就上前两步打开门，示意蔡程昱跟着进来。
蔡程昱慢慢地站起来，然后慢慢地跟着张超进了办公室，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前坐下。
“发烧，嗓子疼。”蔡程昱开口，张超却只听见了气音。蔡程昱清清嗓子试图发出声音，但张超立刻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张超从旁边拿出压舌板撕开包装，对蔡程昱说:“张嘴。”
蔡程昱张开嘴，张超拿着小电筒看了看蔡程昱的喉咙。
“啧，发炎太严重了。”张超皱着眉，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新的体温计，消毒后递给蔡程昱，让他自己夹在腋下。
“怎么回事儿？”张超表情有点严肃地看着蔡程昱，后者看向别处躲开张超的目光。
“一周前水里训练，发烧了，烧了又退一周，被指导员赶出来看病了。”这次蔡程昱勉强发出了一点声音，那种撕裂般的声音戳的张超心疼。
体温计取出来，三十八度五。
“行啊你，烧这么高还能自己过来。”张超说完这句话，将体温计丢回抽屉里，拉着蔡程昱走出办公室。
“干嘛去？”蔡程昱没有挣开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任由人拉走。
“还能干嘛，做检查去。”张超回答，“行了你别说话了，你这声音我听着怪难受的，听着就疼。”
蔡程昱乖乖地闭了嘴，接受了各种检查。结果是因为受凉感冒，免疫力下降，又一直拖着，结果肺部感染导致高烧不退。
挂完水开了药，张超问他要不要回去。蔡程昱苦着脸说:“指导员说我病不好就别回去，怕我传染给别人。”
张超无语:“那你家在哪，等我下班我送你回去。”
蔡程昱垂下头:“我不想回家，不想让我妈担心。”
张超盯着小孩盯了半晌，小孩也抬起头跟他对视。
“行吧你不就是想住我那吗，过会儿办公室待着别乱跑。”张超终于还是从这次眼神对峙中妥协，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小孩眼里闪过一丝雀跃。
傍晚回家的路上，张超问:“你不是说以后受伤都来找我看吗，怎么这次烧了一周不知道来？”
蔡程昱没回答，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自己喉咙痛不想说话。张超叹了口气，没有追问。回到家后张超让蔡程昱随便坐，以及则去厨房做晚餐。蔡程昱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四处打量张超的家。
医生的家就是不一样，收拾的一丝不苟，家具都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落灰的痕迹，可见房子的主人经常打扫。
两菜一汤做好，张超叫那个小孩过来吃饭。蔡程昱乖乖地走过来坐下。张超伸手摸了摸蔡程昱的额头:“还有点烧，吃完饭赶紧吃了药睡觉吧，明天可能就会好一些了。”
“哦。”蔡程昱埋头吃饭，两人都吃的很安静而且很慢，仿佛都不着急。一直到张超收拾了碗筷去刷碗，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刷完碗，蔡程昱已经躺下了。卧室是张超提前给他说好要睡的那间，睡衣是张超的一件家居服。
“蔡程昱你药吃了没。”张超敲门，然后只把门开了一条缝，问躺在被窝里的人。
“吃过了。”蔡程昱喑哑地声音弱弱地传来。张超点点头准备关门，却又被叫住:“等下。”
“嗯？”张超手下一顿。
“别叫我蔡程昱，太生分了。叫我蔡蔡。”蔡程昱说。
张超愣了愣:“好，蔡蔡。”
在门关上前，躺在黑暗中的蔡程昱仿佛翻了个身:“晚安，超儿。”
一个字，加上儿化音，仿佛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8
在张超家里住了六天，蔡程昱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
“怎么好的这么快啊…”蔡程昱的嗓子已经不哑了，但还是不想回部队。原因是指导员给了他一周的时间，他当然要把这一周用到最后一天。
“你指导员允许的情况下，你想在我这儿待多久都行。”张超一边给蔡程昱剥虾，一边说。
蔡程昱吃了一口放在了自己跟前的虾肉，皱了皱眉:“没辣味儿真的不好吃。”
“您病没好透，还想吃辣？做梦吧。”张超白了他一眼，又将一块虾肉放到蔡程昱面前地盘子里，然后起身去洗手，“本来虾就是发的不该让你吃，都给你吃了你还不知足，下次什么都没有。”
“咳，”蔡程昱赶紧认错，“超儿，我错了。等我回部队我每天给你带食堂的饭，保证至少连续三天不重样！”
张超洗完手回到餐桌上，看着一桌子虾壳全在自己跟前，叹了口气。
“蔡蔡我问你，”张超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之前你给我送饭，到底是不是吃了才来的。”
“是啊。”蔡程昱漫不经心地答道，“我每天训练那么累，不吃饭能受得了吗？”
你看这小孩儿又骗我。张超这一周发现，蔡程昱吃饭很慢，他根本不可能在他这种吃饭速度下，吃完后才跑过来给他送饭。
“那你那两周没来，为什么？”张超没有揭穿他，又问。
“病了啊，不想让你担心。”蔡程昱朝张超眨了眨眼。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之前说受伤就来找我是为啥。”张超说。
“啊？”蔡程昱愣了愣，然后想了想才说，“这个…因为那些伤都不重，这次病的比较重？”
“一开始只是受凉感冒，本来是小病，你不来治，结果被你拖成肺部感染。”张超点出，“还有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身上几处枪伤都快死了，这不是重伤？说，居心何在？”
蔡程昱皱着脸，不就是想有个借口能请假住你家嘛…那么凶干嘛…
“蔡程昱你别想骗我。”张超语气不客气，但面上还是笑眯眯的，“你血管里流着我的血，骗不过我的，早就跟你说了别妄想骗一个医生。”
听到“你血管流着我的血”这一句时蔡程昱还以为张超要占他便宜，正打算回嘴却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
“当时给我输血的是你？”蔡程昱脱口而出。
这次轮到张超愣了。怎么说漏嘴了，果然祸从口出。
蔡程昱没有等到回答却先笑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那次是你救了我啊。谢谢你，超儿。”
“谢什么。”张超有点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医生的本分罢了，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伤员死在我面前。”
短暂的沉默后。
“诶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张超说，“蔡蔡，居心何在啊？”
“没有居心！”蔡程昱语气非常肯定地说。
张超突然严肃了起来。
“蔡程昱！”
“到！”蔡程昱的条件反射差点逗得张超破功，他憋住笑，说:“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啊？没有啊。”蔡程昱懵了，我能有什么话对你说。
张超的语气软了下来:“那我说吧，你是不是喜欢我？”
蔡程昱心脏猛的一跳，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没有你为什么要在战场上故意不躲开弹片来找我治疗？没有你为什么饿着肚子还要来给我送饭？没有你为什么要故意把感冒拖成肺部感染？”张超的语气渐渐咄咄逼人了起来。
蔡程昱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不仅是因为喜欢被人发觉的紧张，还有谎言一个一个被人揭穿的困窘，他的耳尖泛了红。
“蔡程昱，”张超一字一句地说，“不许骗我，你就是喜欢我。”
张超说话间，注意到了小孩额角的疤痕。那个被差一点就能打穿头颅的子弹擦伤留下的疤痕，那个可以证明他曾经是个浴血战场的战士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蔡程昱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眼前人扣住了后脑勺，在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我也不骗你，蔡蔡。”吻一触即离，张超看着蔡程昱的眼睛，手指轻轻抚上蔡程昱额角地那处疤痕，柔声说:
“我也喜欢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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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月下云生原汁上汤
写在后面:因为写的仓促所以可能有很多bug麻烦忽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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